笔趣阁 - 玄幻小说 - 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[年代]在线阅读 - 第175节

第175节

    ??一桩二十年前的案子,一份胡编乱造,以刺激消费者购买的文章,林白青觉得它问题很多,不,它简直就是在造谣,鬼扯。

    ??但凡人,凡事,都得从专业的眼光去判断。

    ??而顾培是个现代医学科的医生,他看待问题,是从医学方面去判断的。

    ??他指着报纸上刊登的,男人的照片说:“如果这是准确的案发第一现场,那么,这个人不是死于‘风骚蛇妇阿花’的锤击,他在受伤后还遭受过二次伤害,也就是说凶手不是阿花,另有其人。”

    ??只凭一张报纸上的黑白照片,顾培怎么看出来凶手另有其人的?

    ??当然了,他是个非常专业的手术刀医生,活人见的不少,死人也见过很多。

    ??就跟法医一样,他是可以从尸体的形态,各个方面来推断死亡原因的。

    ??林白青连报纸一起钻进了丈夫怀中:“快说,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
    ??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??楚春亭:难道我要永远被顾明压着踩吗,呜呜,好伤心。

    ??顾培:玩具,居然是玩具,呜呜,好开心!

    ??ps:讲个冷知识,有很多人会用双盲试验攻击中医,中成药,认为中药就是安慰剂,是无效的,但其实大多数西药也没有通过双盲试验,因为它的试验条件非常严苛。

    ??第99章 个人恩怨

    ??(你爷爷我要给柳连枝低头,认错!)

    ??沈庆仪杀夫一事, 林白青在m国也才第一次听说,还没来得及跟顾培讲。

    ??所以在顾培看来,[风骚蛇妇阿花]只是个陌生人。

    ??而作为医生,他会用专业的眼光看待问题。

    ??他指着报纸上尸体硕大的脚底板上一小块不明斑状, 问:“你看这像什么?”

    ??黑白照片, 尸体的脚上有几处污渍, 其中有个圆形的淡斑, 是深陷着的。

    ??林白青说:“他打赤脚的时候踩上的垃圾吧, 像颗豆子。”

    ??只看那个淡斑, 看起来确实像只红豆, 或者绿豆。

    ??顾培眉头一皱,望着妻子,仿如望着……他的眼神仿佛在关爱智障。

    ??难道不是?

    ??林白青只是个中医, 不懂西医那套, 又说:“铁的,小滚珠一类的小东西?”

    ??顾培再皱眉头, 目光依旧直勾勾的望着妻子。

    ??照片是站在脚的位置俯拍的,所以死者的脚底板露出了全貌, 脚底板特别脏,顾培指的只是许多斑块中一小块淡斑, 报纸上又是黑白照片,林白青实在看不出来它到底是个啥。

    ??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, 但于顾培来说, 那只是桩报纸上的旧闻,他顺嘴聊起也不过是想引起妻子的注意, 而此刻她仰头望着他, 丰满弹润的香唇带着丝丝黄桃的清甜, 就在他的嘴边。

    ??饶是他再怎么善于控制自己,也会有心急,想吃点热豆腐的时候。

    ??所以林白青眼巴巴的在等下文,顾培却忽而粗喘,拂开报纸,就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??他有胡茬子的,而且胡茬特别硬,蹭上来,扎的林白青的脸生疼。

    ??而且他把她最宝贝的报纸给揉坏了。

    ??林白青本能反应,尖叫:“哎呀,你干嘛呀你!”

    ??顾培倒是很听话,妻子一声尖叫,他立刻松开了唇。

    ??妻子好像生气了,这叫顾培又变的无比紧张。

    ??他最怕惹女性生气了,那会让他慌张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??还好,她只小声说:“我是喜欢你狂野一点,但这不叫狂野,这叫……粗鲁!”

    ??在这一瞬间,顾培其实很怕,怕她会生气,神情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。

    ??“对不起。”他赶忙道歉说。

    ??顾培是林白青唯一见过,能在成熟冷静和天真,无措之间自由切换的男人。

    ??他总是上一秒慌慌张张,下一秒又冷静自持。

    ??也罢,毕竟是自己逼婚来的男人,林白青悄悄告诉自己不生气,默好会儿,小猫一样温柔的偎进他怀里,柔声说:“先讲这个,到底怎么回事,要讲的好,我就允许你……粗鲁一点。”

    ??原来是因为这个,她想听他继续分析报纸上的凶杀案。

    ??顾培重又放松了下来,指着那块圆斑说:“因为这个斑的缘边有凹陷,你认为应该是脚上嵌了一颗豆子,对吧?”

    ??又说:“但如果是豆子,它应该是边缘内陷中间突起的,可它整体是内陷的,再结合尸体的放射性形态,结合起来,我判断,它应该是人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,被强大电流灼击过的伤口。”

    ??虽然林白青不懂西医,但人被电击的伤口她见过。

    ??经顾培一提醒,她也恍然大悟,那脚底板上还真是个被电击了的伤口。

    ??港城警方的判断是,男人是在膝盖碎了以后心脏骤停,俗称被疼死的。

    ??但就林白青一生为医的经验来说,一个壮年男人因为膝盖碎了就生生疼死的概率并不大。

    ??可一旦在双腿全废的情况下遭受了电击,引起心颤和呼吸障碍,继而导致呼吸衰竭,那他必死无疑。

    ??而如果没有专业的法医进行全面鉴定的话,就会被认定为是,锤击致死。

    ??再结合那个渣男混道的背景,那他会不会是,在沈庆仪离开之后,被另外的人弄死的?

    ??而要这样说,那妈妈这二十年岂不是白逃亡了?

    ??林白青心里格外难过,又无比佩服顾培在医学方面的专业和敏锐。

    ??放下报纸,在顾培还没反应过来时,她在他颊侧轻轻吻了一下,待他抬头,小声说:“其实粗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
    ??男人低头,就看到妻子双眼水潞潞的,正凝望着自己。

    ??男人喉头一紧,还没反应过来,女人如藤蔓一般,已经缠上来了。

    ??顾培捧上妻子的脸,没有动,只是静静望着她,眼神纯真的跟个孩子,让林白青忍不住想抱上他的额头吻一吻。

    ??其实林白青是顾培自母亲以外,相处过的第二个女人。

    ??她跟他的母亲是两个极端。

    ??母亲因为憎恨他而致力于破坏他一切可以得到的美好,享乐,幻想。

    ??她却截然相反,她一直在满足一切顾培曾经不敢妄想的一切。

    ??今天晚上他果然表现的好粗鲁。

    ??无比粗鲁!

    ??……

    ??俩人办完事,林白青就把关于沈庆仪偷渡,被认为是凶手,又整整逃亡了二十年的事,原原本本的跟丈夫讲了一遍。

    ??越讲越难过。

    ??林白青是个医生,看惯了生死,会拼尽全力去救每一条生命,但不会轻易流眼泪,可讲着讲着,她也忍不住哽噎。

    ??无疑,沈庆仪是个一直在跟命运做抗争的,不服输的强者。

    ??但偏偏她人生的每一步,都踩在最坏的点子上。

    ??在49年被母亲带下船,从此成为了一名‘黑五类’。

    ??而在经历了残酷且漫长的六十年代后,于黎明前跳入大海,以为能奔向新生活。

    ??但当时的港城,恰处于最为混乱的年代,帮派林立,打打杀杀。

    ??而她,又被一个混混纠缠着,卷入了一桩凶杀案。

    ??直到逃亡到m国,她才获得了一份相对平静的生活。

    ??但如果人不是她杀的,那她这二十年的背井离乡又有什么意义?

    ??二十年啊,她岂不白白逃亡了。

    ??顾培听妻子讲完,也才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??所以报纸上的‘蛇妇阿花’居然是他的丈母娘,沈庆仪?

    ??想想也是,如果不是跟林白青有关的人,她不会三更半夜的,专门去看一份二十年前的旧报纸的。顾培可算明白她刚才为什么突然会那么生气了。

    ??打开灯找回报纸,他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报道,又盯着死者那双硕大的脚丫看了半天,才说:“我确定这个人是死于电击的,报纸上的照片不够清晰,但警署肯定有详细的现场的照片,而且你看报道上写的,[有目击者称,该男子时常家暴阿花,她遂起意,将男子灌醉后蓄意杀害……],是基于该男子的死亡,警署才认定为蓄意杀害,但如果男子不死于锤击,我们就可以认为沈庆仪是在自卫,那她就是无罪的。”

    ??其实从沈庆仪的性格就可以推断,她哪怕失忆了,她的智商很高,她会学习,会赚钱。

    ??她不可能为了一个渣男就断送自己的人生,所以当时,她锤碎对方的膝盖,只是不想渣男再纠缠自己而已。

    ??那个渣男也许还有别的仇家,本来就在暗中跟着,正好看他受伤,就把他杀了呢?

    ??林白青也是天真,捧着报纸又问:“培,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照片,能不能推断出凶手来?”

    ??这不开玩笑嘛,就一张印在报纸上的照片,顾培怎么推断凶手?

    ??但他盯着报纸看了许久,说:“如果沈庆仪是故意杀人,她不可能傻到把凶器丢在现场,这就足以证明受害者不是她杀的,关于凶手是谁,我们没必要去追它,这个案子,我们应该追的是,港城警署调查案件时错过了细节,错判了死亡原因,致使沈庆仪背负杀人罪二十年,你妈妈是可以提起诉讼,复核案件,并向警署索赔精神,名誉方面的伤害补偿的。”

    ??林白青眼前一亮。

    ??顾培只是个旁观者,但是他只从报纸上的一张照片上就可以看出死者的死因来。

    ??就证明那个被电击的伤口在当时是很明显的,而且就赤.裸裸的摆在显眼处。

    ??而就像他说的,不管杀人的凶手是谁,沈庆仪肯定是被错判的。

    ??警方当时是怎么勘察的现场,又是怎么做的侦破?

    ??是港城警署的不作为,草草结案,才搞出来的冤假错案。

    ??她母亲整整背负了二十年杀人凶手的罪名,直到现在还在逃亡。

    ??港城警署难道不应该给她公正,赔偿和道歉?

    ??……

    ??这一趟m国可去的太值了,事情也豁然开朗了。

    ??林白青推算了一下,如果她现在就代犯罪嫌疑人提起复审案子的请求,且进展顺利的话,还有一个月过年,那么,过年前沈庆仪就可以洗清冤屈,回来了!